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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复杂的自然和社会环境中相对容易地生存,我们经常会接受一些理所当然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来自传说,来自经验,有时可能就是来自想象。但科学并不接受这些东西,一切都要证据,都要数据,都要能经得起检验。就是所谓,科学的无止境在于要刨根问底。

德罗斯滕教授本期介绍了来自香港和新加坡的两个研究,再次说明为什么普通口罩可以保护别人,而不能完全保护自己。

如果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或许很难想象一个社会需要多少科学家,需要有多少有科学思维的人,又有多少的事情要做。明显的感觉是,德国社会存大量这种追求把事情真正搞清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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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动态/第二十八期2020-04-06/二十九期2020-04-07

科琳娜·亨尼格 (Korinna Hennig)/播客主持人(简称:主持人)

克里斯蒂安·德罗斯滕 (Christian Drosten)/病毒学教授(简称:教授)

 

主持人 德国国家科学院(German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Leopoldina)上周末发表了新冠病毒工作组的第二份意见。您也是这个工作组的成员。意见非常倾向于采用韩国的应对策略。里面同样涉及到了模型计算和预测。除了我们现在已经采取的措施之外,即保持距离,讲究卫生,对疑似病例免疫隔离,确诊病例完全隔离,它还建议:强制性戴口罩,包括在短途交通工具和学校;进行更多的测试,包括随机抽样测试;使用我们讨论过的移动数据。如果按这样做的话,根据计算,到5月中旬或5月底,基本传染数R0可以减少到1以下。即使在4月下旬复活节之后,逐渐允许更多的公共生活也是如此。确实有理由乐观,不是吗?请您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预测

教授: 我们正在寻找从目前的措施中走出来的路径。像德国国家科学院这样由科学家组成的组织,也在观察最新的科学数据。就在上周,我们讨论了一篇发表在《科学》上的研究报告,内容是关于使用手机App可以带来的效果,就是手机App可以更详细、更快速地进行病例追踪。卫生部门只可能追踪有限数量的感染者。到了一定时候,能力就会被耗尽。人不可能打无数个电话,联系无数个接触人,叫他们待在家里,等等。到一定时候能力就会消耗完。一个手机App不会那么快地消耗完,而且还可以更快地做一些后续反应。这就是一个衡量标准。

另外,如果在利用手机App这个特殊追踪功能之上,再施加一些一般性影响,那么就可能达到相当大的增强效果。这个一般性影响可以是戴口罩,当然需要人人都戴。我们社会目前并没有很好的起步条件去让人人都戴口罩。很快就会有人说,我不想,我觉得没必要,我也做不到。当然,现在公众又多了一个说法,根本买不到口罩,因为没有口罩。所以,如果现在就考虑为此出台一个一般性的戴口罩强制规定,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强加一些东西给这么一个没有文化着力点,从来没有做过实践的社会,确实不容易。这是一个难点。

当然,像在德国国家科学院这样的讨论会上,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等等也都有代表参加。这一点也是被考虑进去了的。这是由科学各个专业组成的整体做出来的,不仅仅有生命科学家在场,还有社会科学家。

当然存在另一个不同的观点。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能表明,通过简单的口罩就可以进行有效的自我保护。当然有更复杂、更讲究、针对特殊佩戴者的口罩,也就是某些职业群体用来实现自我保护的那种。但这些口罩从来没有大量供应过。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样的口罩也不是那么容易快速生产出来。另外,这种口罩也不是人人都能那么轻易穿戴的。可以想象一下,从事医护工作的员工必须在工作时间,戴上这种非常安全的自我保护性口罩。在医疗上还有对员工的职业健康保障性检查。如果在健康上出现疑问,必须由职业医疗医生对他们的肺功能进行检查。这些东西是没办法面向普通群众的。

我们用的实际上是另一类口罩,或者可以称之为口鼻保护罩,就是那些简单的手术口罩。

主持人: 或者,还可以是自己裁剪缝制的那种。

教授: 没错现在也可以自己缝制。对这些口罩,没有科学证据表明可以实现自我保护。但是,有一些初步的,并不是特别针对病毒的证据表明,口罩可以保护别人。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社会中确实是每一个,每一个,每一个人,都必须在公众场合戴上这种口罩。

主持人: 现在又有了关于口罩的新研究。

教授: 是的有数据和证据表明,在有呼吸道传染性疾病时,这种口罩可以为他人提供保护。这里的保护只是非常一般性的,就是一种病毒混合性研究。一部分应该可以被口罩挡住的病毒并没有得到仔细地观察。病毒是具有不同特性的,所以现在还不能很准确地说,这是不是真的带来了突破性的效果。不过,最近几天有两篇有意思的新论文。其中一篇星期五已经发表在《自然医学》杂志上了。另一篇还在预印本阶段,还没有正式发表。但我认为同样值得关注。

这两个我们可以谈一谈。在《自然医学》杂志上发表的研究进行了一个对照观察。就是说,一个感染者呼出来的空气里有什么,如果再带一点咳嗽会怎么样。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研究,因为不太容易找到合适的病情阶段、合适的年龄段。研究主要针对成年人。值得注意的是,这项研究又是来自香港。香港人对非典有很多经验,科学家对这个问题也比较敏感。比较多的科学家参与了这项研究。

他们对前来就诊的患者进行了检查。在没有实施任何治疗措施的情况下询问:您愿意参加这样的研究吗?这个研究看起来像这样:一个患者戴上了简单的口鼻保护口罩,另一个没有。这样就形成了两个组,一组戴口罩,另一组没戴口罩。然后仔细检查他们都带有哪些病毒。这些人里面,有17人感染了冠状病毒,正常的感冒冠状病毒。这是一个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前的研究。另外还有43名患者带有流感病毒,54名患者带有鼻病毒。鼻病毒也是普通的感冒病毒。

主持人: 鼻炎病毒?

教授: 鼻炎病毒。大流感病毒很清楚,都是些感冒病毒和肺炎病毒。还有冠状病毒,就是些普通的感冒冠状病毒,更容易影响上呼吸道。总的来说,如果观察关于患者的描述,他们身上所有的病毒性疾病都出现在上呼吸道。从年龄上看,基本上所有人都是青年和中年人。实验时患者在那里坐了30分钟。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了。这个不是指戴口罩时间长,而是指接触时间长。日常生活中靠近别人坐30分钟,不会很快就过去的。患者头部周围放置了一种吸力装置。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它可以用慢速的吸力,把这些人在半个小时内的呼吸,有时也会咳嗽,排放出来的东西收集起来。这些东西被收集到一个装置里保存起来,然后送到实验室里检测,看看里面是否有病毒。

主持人: 就是通过呼吸释放出来的细小的液滴。

教授: 没错包括细小的液滴。技术上这里人为地设置了一个界限。有些研究者和别人不一样,他们给出的数字也略有不同。但一般说来,液滴和气溶胶之间的界线是5微米液滴直径。这台机器可以分别收集大于5微米和小于5微米的液滴。它们在这台机器里完成分离。

做一个想象,那些超过五微米的大液滴,就是我们所说的飞沫感染中的飞沫。它实际上还可以大得多,比如100微米,也就是十分之一毫米,真正可以用肉眼看得到的飞沫,比如带着口沫地说话,还有咳嗽或打喷嚏时喷出来的。它们会落在一米半到两米的范围内,然后很快掉在地上。在对这类感冒的研究中,我们可以相当肯定,由于这种上呼吸道疾病主要发生在咽喉和鼻腔,所释放出来的绝大多数病毒都在这些比较大的液滴里。它们会落到地下。我们目前的很多措施和感染预防规则都是基于这种认识。

还有一种东西,就是气溶胶,它的颗粒直径小于5微米。这里要对听众里的专家说一句,这些当然不是严格划定的区域。真正长时间漂浮在空气中的气溶胶,实际上更小,还不到一微米。但是,现在考虑这点有些多余。出于一种简单的原因,我们实际上不能轻易地将两件事情分开。就是说,如果我释放出这样的小液滴,它们就在我面前的空气里漂浮,然后开始变干,然后就会变小。越小,就越有机会长时间在空气中停留。但同时,如果液滴越来越小,到了一定时候,液滴对病毒来说太小了,病毒就会变干,不再具有传染性了。

主持人: 就是说出现了两方面的效果,对病毒有利有蔽。

教授: 没错。我们还不知道对新冠病毒会是什么样的效果。三周前,《新英格兰杂志》上有一项研究。它说,在气溶胶里,这种新冠病毒有3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具有传染性。不过,这里必须说明的是,发表这篇文章的作者制造了一种病毒浓度极高的人工病毒气溶胶。没人能够确定,这与感染者在实际情况下自己释放出来的东西是否相符合。

主持人: 实验室情况总是和现实情况不大相同。

教授: 确实这是一个实验室情况。而我们今天说的这个研究,却是另一种实验室情况。它把大于和小于5微米的液滴人为地分开了。确实是这样,而且有了数据。这比单纯的猜测和推测要好。这个研究的结果非常明确,在感冒冠状病毒的情况下,11被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戴了口罩。所有这11名患者后来都没有从这个设备中查出病毒。既没有超过5微米的,也没有低于5微米的。

主持人: 三十分钟以后也没有?

教授: 整个30分钟的总和。30分钟内,把能吸的东西都收集起来,放进了一个容器里。而另一组同样收集了30分钟,共有10名患者,但都没戴口罩。在这10名患者中,两种大小维度的液滴里发现了病毒。一种有3名,另一种有4名,差异不相关。这是大约相同的量,大约三分之一的患者在不戴口罩的情况下,可以在呼出的液滴中检测到病毒。但要注意这里是30分钟的收集时间,已经不完全是自然情况了。尽管如此,基于这项研究,我们可以这么说: 对于物理特性与新冠病毒相同的冠状病毒来说,就是这种情况。

还有另一个来自新加坡的研究,目前已发表在医学档案馆上的打印区。这项研究的规模比较小,但至少是对新冠患者做的,这当然让它特别有吸引力。研究对3名患者进行了长时间的调查。其中有好几天,对房间里的空气进行了分析。其中的一名患者已经处于症状的第九天,他的呼吸道里仍然有病毒,但没有之前那样多。研究者在对空气中进行了几天检测后,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在对另外两个病人的检测中发现了一些。这两个患者呼吸道中有大量病毒。一个有症状,另一个没有。这两种情况都使用了一个非常类似的装置,用来检测房间内空气中的液滴和气溶胶。这里的分界限是4微米,不是5微米,这里没有什么区别。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比较有意思,而且值得注意的发现。

主持人: 就是说,还是要看一下这种假设,比如美国国家科学院最近提出的,病毒也可以通过正常呼吸传播,就是正常呼气过程。这一点上,原来总是有些疑问。

教授: 是的。如果有一个这样带病毒的小液滴被释放出来,室内还有一个干燥、温暖的空气,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液滴干了,但病毒在一段时间内仍然有传染性。这些液滴留在了房间的空气里。现在当然就出现了房间空气流通的问题。我这里补充一句:很多超市和类似的公共场所都有空调系统,这些系统可以让房间内的空气用相当大的交换率进行交换。在这种情况下,不一定非要生活在一种可怕的想象中,以为现在空气里到处都是病毒,病毒就飘在空气里。

但事实就是这样,有这样的传播途径。用美国人的话说,就是 空降感染”(airborne infection,通过空气传染。对于这样的空气传染,一般的口罩已经没用了。只有孔径在500纳米左右的高技术口罩还能起作用。这种口罩甚至可以过滤掉空气中的大部分气溶胶。但它们都是在专业领域里佩戴的。正如我所说的,通常是带有职业健康保障性检查要求的。这是不能简单地推荐和批准给普通民众用的。简单的口罩无法阻止这样的传播。这就是目前美国国家科学院在一份声明中明确指出的,不排除这种新冠病毒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播。

我想在这里对新加坡的研究再补充一点,一个附带观察。我其实觉得,这个附带的东西可能比主题更重要。是这样,他们在对这三个患者房间里的空气进行采样的同时,还做了别的事情,就是擦拭采样。他们在新加坡一家医院里的30个不同的病房,分别对应30个患有这种疾病的不同病人,从各种表面上采集擦拭样本,然后进行病毒检测。顺便补充一句,在所有这类研究中,总是只检测病毒RNA,而不是在细胞培养中检测感染性。这个也是如此。

主持人: 可以证明病毒的存在,但可能已经不能传染给人了。

教授: 就是这样。一个干枯的病毒,它的RNA量还是一样的,你还是可以检测到它。但这并不是现在还有传染性的直接证据。它只意味着病毒来过了。这个研究的情况是,他们在这些取样中发现了大量沉积的RNA。以地板取样为例,超过一半以上的擦拭物取样为病毒阳性,可以检测到病毒RNA这也可以解释为,病毒沉积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与较粗的液滴之说对得上。但之后,我发现还有一个不一样但非常重要的一点:在这30名患者中,病毒擦拭取样只在患者第一个有症状周呈阳性。到了第二周,患者绝对还在发病,但擦拭取样已经不再是阳性了。

物体表面上不再有病毒沉积,空气中不再有值得一提的病毒浓度。可以想象,在这个研究过程中,病毒从房间的空气中轻轻地落到物体表面,但一周后就停止了,虽然这个时侯病人还在房间里。这是因为患者在后期释放出的病毒量比较少。这对医院的工作来说非常重要。同样重要的是,可以设想,患者到底什么时候有传染性。

主持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想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点。您刚才提到这个擦拭取样时说,这些研究始终没有证明出有传染性的病毒。我们从中得到的知识是,传染可以通过呼气吸气、通过咳嗽、通过气溶胶。听众经常问的一个问题是,到底能不能通过物体表面传染。

教授: 上周我们讨论过克里斯托弗弗雷瑟Christophe Fraser)的研究。那里面通过物体表面的感染已经被模型化出来了。他的假设是,传播的10%可能可以通过物体表面进行。但与我交谈过的很多人都不相信表面传播的相关性。这里需要补充的是,有人在试图澄清表面传播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的时候,实际上并没有澄清,什么是真正有意思的、有相关性的东西。在我们目前的假设中,基本上就没有认为,这种病毒是通过表面传播的。目前防止传播升级的措施仅仅是针对液滴传播和空气传播,特别是,这里需要再说一遍,液滴传播。现在这里讨论的这个研究报告,也并没有给出预期,这种机制的传播是明显的,即使发现了小液滴的气溶胶。这两项研究都用了非常非常长的取样时间,现实中,所有的看起来并不相同。特别是,房间里的空气也是会流动的。

主持人: 再从听众的角度问一句,因为这也是一个备受关注的综合性问题。我们究竟能不能在个人生活中省掉消毒液?

教授: 我几乎可以肯定不值得在家里付出大量关注把所有可能的表面都用消毒液擦洗一遍。在医院当然不一样,医院里有很多病人,病毒可能会从很多病人身上积聚起来。在房间里,空气中,然后悄然无声地落到一个个表面。还有一些有很多病人的地方,比如说会有体液的出现。以前叫涂抹物感染,现在称为接触性感染。在这些地方的物体表面确实会对传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比如有东西粘在手套上,有人忘了摘下手套,直接去抓门把手什么的。接下来自然要喷消毒剂。现在可以从电视上看到这样的画面,比如在中国,水罐车载着消毒液在大街上边开边喷。我想这更多的是对民众的心理影响,而不是真正在遏制传染病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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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我们最后来看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这也是我们听众的一点要求。污水处理系统在这方面表现出什么样的意义?可以通过污水处理设施来追溯感染事件吗?以荷兰为例,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规模的研究项目。

教授: 是的,我快速浏览过这个荷兰的研究报告。必须说明,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读过它的细节。虽然是这样,我们还是可以简短地说一下,因为我认识这个研究小组。他们还是一些追踪脊髓灰质炎病毒的专家,就是小儿麻痹症病毒。幸运的是,我们国家已经没有这种病毒了,但其他国家依然存在。而且早年我们国家也一样,把废水中的排泄物作为对病毒进行追踪的有效工具,去识别这种病毒是否还可以重新传播。包括在很多西方国家,这一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这当然是因为我们害怕这种病毒的传播,尽管很罕见。在这方面采用的是一些系统的方法,就是说不断地收集废水取样,比如从污水处理设施里,检查这种脊髓灰质炎病毒是否存在。这种病毒属于环境极其稳定型病毒,可以在废水中长期保持稳定。我相信,这就是对废水进行检测的背景。

同样可以在废水中发现这种新冠病毒。我们从慕尼黑的研究,还有中国的一些研究中知道,这种病毒可以在粪便中高浓度地分离出来。这样会不可避免地会落到马桶里。如果病毒只是以RNA的形式出现,那就不一定还是有传染性的病毒。在慕尼黑的研究中,我们从未在细胞培养里将其分离出来。但是,总的来说是可以检测出来的,荷兰的同事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同样发现了这个线索,并且认为,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筛查方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只说了这些。可惜从我读到这篇文章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们没有说,病毒可以通过污水来传播。那里没有这个结论。

主持人: 这个文章写的很具体,我也读了一下。里面有一部分是关于很具体的感染事件和追踪。他们在特定地区重构了感染事件的发生。因为您刚才说到了,我们现在就把这个问题再明确一次,因为很多人也在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与细菌有关,比如说,淋浴的莲蓬头就可以散布军团菌。当我们接触到饮用水和废水的时候,就目前所知,它们对新冠病毒传播应该不起作用吧?

教授: 不会不会根本没必要去做这种假设喝的水里反正没有。就像我说的,即使是直接从病人的粪便中,就是说,没有在厕所里被大量的水稀释,然后又冲进了下水管道,而是在病人直接排出的粪便中,我们可以检测出病毒RNA,但我们不能分离出具有传染性的病毒。根据我们的经验,也根据中国的文献资料,确实已经有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我认为通过这个途径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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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申明:这里的文字介绍,对话翻译,背景说明或评论完全基于个人兴趣,与德国北德广播公司NDR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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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雷

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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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黄金时间,三分之一献给了中国,三分之二献给了德国。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兴趣慢慢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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