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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期间,英国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国家。从开始的群体免疫之说,到后来首相自己躺到了呼吸机病床上其间网络媒体上还流传着各种混乱的抢救现场短视频或报道。所有这些似乎给人一种感觉,从上到下乱糟糟一片。或许真是准备躺倒群体免疫了。

教授的观点好像很不一样。他在以前谈到过,英国有太多以丑闻为业的媒体。他还解释了什么是群体免疫,和一些数字的计算方法,比如70%。但教授认为,这只是一种科学思考模型,对新冠,不可能放任不管,真的直接等待70%的到来。教授在其后的一次访谈里说,他从来没有在任何正式场合里听到过,英国准备采取放任不管的群体免疫方式。他不知道这个信息是从哪里来的。教授同时给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的英国同事告诉他,英国的决策层在等一个东西,以便决定采取什么行动。

教授在这期播客里介绍和评价了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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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动态/第十六期(第二部分)/2020-03-18

科琳娜·亨尼格 (Korinna Hennig)/播客主持人(简称:主持人)

克里斯蒂安·德罗斯滕 (Christian Drosten)/病毒学教授(简称:教授)

 

 

主持人: 德罗斯滕先生,伦敦帝国学院刚刚公布了一个新的模型,就是一个推断或预测。简单地说,就是以英国和美国为例,说明感染数字和死亡人数将如何持续,以及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模型计算结果显示,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潜在死亡率。60岁以上群体中,就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最终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您和您的同事是如何评估这个计算结果的?

教授: 我现在还没法说,我的同事会怎么评价这个计算结果,因为这个研究太新了,几乎没人有时间去完全阅读和理解。但我认为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研究。很可能也是目前英国政治家们做决策所依据的研究之一。但是,那里目前的情况跟我们一样,大家咨询了很长时间的科学家,科学家也试图提供非常差异化的数据。但到了某个时候,终究还是要做出一个政治决定。这样做也是对的。我们现在必须简单地做出一个政治决定。就像所说的,现在做点什么,总比错过机会要好。然后,我们最好从科学的角度重新评估,如何对措施采取调整。

现在来说说这项研究。里面有一些假设,这在模型研究中都是如此。不能简单地按照自然常数来计算这样的数学模型,而是要给这些模型提供一些假设。现在可以从这个研究里看到特别精细的构成。这个数学模型是特别的精细,甚至连最细微的细节都被编在里面了。但是,即使是这些最细微的地方,也还是有些假设。

我们或许必须先把这些假设形象化。比如说,假设的平均潜伏期为5.1天。我也这么认为,这当然是正确的。同样假设,带有症状的患者所具有的传染性,在症状出现前12小时开始。我也同意这一点。我可能要说,这个假设有点太保守了。很有可能在症状出现的前一天就开始了。但我只能根据实验室的数据这么说,而不是根据传播学的研究。加一句,慕尼黑传播学研究就是这样建议的。我在这里也是一边读,一边说,现在不得不写出来。我其实是今天早上才读到这个研究的,不能说完全掌握了所有的细节。然后又有一个研究假设,三分之二的病例是有症状的。就是说,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意识到感染,或者至少不把它当回事,因为很轻,小事一桩,不算什么。

主持人:极小的喉咙抓挠感觉?

教授: 是的,没错。就是说,这里假设只有三分之二的病例,如果他们生病了,不管有没有测试,都会进入家庭隔离。无论他们是自愿的,还是在看过医生并做了检查后,都无所谓。同时假设感染死亡率为0.9%。这个不是病例死亡率,因为没有被发现的感染者也包括在内。所以只能说感染死亡率。

主持人: 但这是一个重要因素,未察觉到的被感染者。

教授: 没错,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我们不知道这个是否真的是三分之一,这确实是个估计。从这里可以看出,做这种估计是很要勇气的。它们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并可能在模型计算的最后出现极端的影响。模型研究一直有这个问题,在一些地方,你必须输入估计值。所以,这么一个看起来极其复杂的科学研究,在一个重要的调节螺栓位置突然冒出来一句:是的,我们问了一个专家,他做了这样的估计。这就是一定程度上这种研究的问题。不过,我们还是接着走下去。

三分之二的病例是有症状的,这是一个估计。感染死亡率为0.9%。但同一个小组最近发表的另一项研究中,估计值只有0.6%。这些大概就是我们在播客中一直讨论的数字。我们一直说:不对,那些3%4%,只出现在医疗系统负担过重和没有检查能力的时候。他们在这里估计了类似的东西,就像我们在这里经常讨论的那样。然后,他们假设:住院率,4.4%的感染者会去医院。可能是这样吧。

主持人:这里指的不是进入重症监护病房,而是指一般医院。

教授: 对的。然后,他们估计有三分之一进医院的人需要呼吸机。我觉得这个数字太高了。但他们也假设,你可以换算一下,就是所有感染者的1.32%。这是可能的,我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估计。但这里又带出来了一句:这是根据英国的一位教授做的估计。然后假设,50%上呼吸机的人将在重症监护病房死亡。这是他们根据英国的年龄特征得出来的,即全体人口中,单个年龄段的人有多少。这里假设,有很高比例的老年人需要用呼吸机。

我没法确切知道德国会是什么样子。我的一些朋友,他们是重症监护医生,为大量有这样疾病的患者上过呼吸机。他们告诉我,英国人会赞赏德国的。就是说,这里面还含有其他因素。比如说,我们德国的重症医学水平很高,这也要算在里头。因为上这种呼吸机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必须对它非常熟悉。我同样问过我的同事,他们告诉我,他们认为在德国,有30%40%的人会在重症监护室死亡,不是50%。或者现在都是这样?谁知道呢。我只能这样传达出去。

这里还有可以想到的各种其他参数。比如对居家检疫隔离的考虑。 如果说,出现了一个病例,那么住所的所有人,规定上说是整个家庭,在家隔离14天。根据这项研究,只有50%的家庭会遵守。不得不说,我觉得这个假设很唐突。就是说,现在知道出现了一个病例,卫生局的人说,所有人都要呆在家里。可是你就是不这样做。我就不相信有一半的人根本不会这样做。我实在是无法想象。

主持人: 您刚才从您同事的职业角度,对死亡病例做了一个小小的比较。这项研究当然是关于英国和美国的。您认为,从整体上看,这个研究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移植到德国?这当然很难一概而论,尽管如此,也许可以从高处看下去。

教授: 确实。所以我把这些假设提前放在这里,因为后面出来的数字是很沉重的。总体上说,我认为这个研究完全可以移植到德国。我相信,英国民众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差别。卫生系统中存在着一些差异。我相信我们有非常好的和极高的呼吸紧急救治能力,高度的职业素养、高能力的重症治疗医生。这里需要讨论的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干预措施。比如说,由此能够达到什么目的?

研究里提到的是一个措施的组合体。也就是说,病例隔离,检测为阳性的人必须呆在家里,家庭检疫隔离,他的全体家人也必须呆在家里14天。最后是保持距离,与70岁以上的人拉开距离。就是说,他们不应该再见面,只能呆在家里等等。但确没有关闭学校和其它什么的,就只有通过这些措施,拉开与超过70岁老人的距离。其他的人都照常生活。大家都正常上班。一但发现病例,就会被隔离,他们的家人也会进入家庭免疫隔离。

在这种情况下预计出,将会有八倍的病例必须用上呼吸机,多于所能提供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又进入了一个意大利的情况。这也是现在讨论的,不能给病人上呼吸机,需要从一定要上呼吸机的患者中挑选,哪个能得到。哪些患者有最大的机会,从呼吸机上受益,最终活着离开医院。这就是分诊的思路。

主持人: 其实就是对患者的合理保障失去控制了!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有很多听众把这样的场景非常小心地用电子邮件发给我们,都在问:如果将年龄大的完全隔离,其他人在此期间产生群体免疫力,这难道没有意义吗?但这些数字明显不支持这种情景。

教授: 没错。英国的研究报告说了,这是不可能的。就是说,让生活照旧,只有被感染人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呆在家里。而人口中的老年人,原则上他们是被关照的,不应该离开家。按照这样持续三个月,这就是这里的假设。这样不会带来什么,除非你愿意接受和意大利一样的情况。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一点。

当然结论还没完。后面的信息是,当然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这方面可能已经和我们在德国正在做的事情基本对上了。病例隔离必须继续贯彻下去。这很明显,谁被感染了,必须呆在家里,不管是不是被确诊。大流感季节接下来要结束了,虽然是慢慢地。这样,我们差不多已经可以说:谁有这种症状,就是被感染了。

主持人:最好还包括喉咙不舒服

教授: 是的。这时应该去求诊,同时自己假设,已经被感染了,要留在家里。另外,在整个社会实行保持社交距离。不仅仅是在老年人口中,而是对全体。原则上我们已经在做了。目前还没有到需要宵禁的时候,而是说,所有的地方,如果可能,就在家上班,等等。然后,随着学校的关闭,自然会有很多人因为孩子等原因要呆在家里,这是另一个组成部分。还有一个组成部分,就是家庭免疫隔离,就是病例隔离,同时把整个家庭加上去。原则上我们现在也一样。但我们有更详细的实施方案。卫生局说,我们制定了一些接触类别,高风险接触者必须留在家里。当然,居住接触属于高风险接触。

主持人: 您指的居住接触,就是家庭内部接触吗?

教授: 是的。确切地说,现在已经实施了。作为另一种选择,这一点很有意思,这是从英国人的角度作为选择来讨论的:关闭学校和大学。

主持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关闭可是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

教授: 超过五个月。从这里可以看到,各种政治角力在这上面是怎么进行的。也就是说,政治的决策选择权是如何进入到这些科学研究中的。他们先提出了个问题,我们真的要关闭学校和大学吗?我们能否分开单独计算一下?最后是出来了两个方案,关闭和不关闭。哪个可以延缓感染,也就是把所说的那个曲线拉平。结果是,关闭学校和大学的效率要高得多。这篇文章确实反映了对它的讨论过程。是这样的,这种文章带有硬性结论部分,随后就是对此讨论的终结部分。有时候,可以在字里行间里读到这么一些东西。

这里说的是,关闭学校要比仅仅是附带的家庭免疫隔离效率高得多。现在我们知道,家庭免疫隔离已经开始实施了。就是说,这里有一个关于该主题的隐藏的讨论:需要关闭学校吗?要还是不要?里面自然进行了不同的,同时也是谨慎的论证,就像上周我们德国科学家所做的那样。因为我们知道,第一,数据情况有些不明确;第二,它会造成严重的经济后果;第三,可能没办法完全坚持下去。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学生们实际上又开始到处乱跑,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这个文章最后原则性地指出,如果把这些东西都单独拿出来做,需要清楚的是,可能所有这些东西都坚持不下去,最后可能照样要把学校关了。这就是其中隐含的信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更重要:必须要真正坚持五个月。这是一个极长的时间,实在很难坚持住。另外,这篇研究还说到,如果重新放开这些措施,就是五个月后所有的再次回到原来的状态,那么感染就又会回来,只不过变成了一个冬天的感染潮。这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的,因为那样就什么都没得到。只是把问题推到了冬天。

当然,时间上的推延自然也是一大收获。如果在此期间发现了什么,有了新的应对可能,就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了。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因为看起来,除了利用这些常规措施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了,比如药物或疫苗。现在只能拿这些东西,用其它的方式试一试了。就是说,看看采取这样的方法会怎么样:这些综合措施采取一段时间后,观察一下,如果病例数跌到一定程度,就将这些措施放松。大家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去上学。如果病例数再次上升到一定程度,就再把这些措施的开关打开,如此反反复复。

然后还要始终密切监视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例数。数一数,这是很容易报,很容易数的。可以用这个作为标准来切换系统,不断地开启和关闭。这样,在正常生活中会不断出现假期模式和工作间歇模式。到最后自然又成为理论上的各种尝试。但确实值得思考的问题是:能怎么干吗?这篇研究文章的结论是,可以。由此可以将病例数量一直控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上。同时所有病人都会得到保障。但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坚持两年。这自然是不可想象的。作为结论,整个研究最后给出的信息是,我们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们必要做点什么。

我们德国当然可以做到这点。在我看来,德国的情况与文章描述的完全一样。我们现在肯定能做到,在未来几个月内赢得这样的曲线,把病例数量在初夏的几个月里继续降低。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保障所有的病人,我们不会进入一种医疗系统耗尽了的境地,也就是,不会因为没法给需要的人使用呼吸机而使死亡率攀升。我们可以做到这些。但我们还要其它的东西。我们必须找到一种能提供给老年人的疫苗或某种药物。我们当然不一定要向所有人提供什么,但至少要提供给高危群体,特别是老年人。我们现在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相信,我们现在必须真正地做些什么。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很多人,包括科学家在内,会有不同的看法。但我必须说,在过去的几天里,我高强度地考虑了这些事情,因为有政治家向我要这么一个我也给不出来的答案。我是一遍又一遍地研究数字,横过来竖过去地计算。对我来说,我的个人结论是,如果我们确实想把这个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确实不愿意接受老年人口死亡率的增加,那么我们很有可能要放开一些针对疫苗的监管性东西。看看,我们从那里可以变出一个相对成熟的疫苗,或许已经经过了临床测试。针对这种新病毒进行过临床试验的疫苗还没有,但对旧的SARS病毒疫苗有进行过试验的。现在必须要看一看,究竟有什么?那时候的数据到底是什么样的?然后,我们要考虑如何得到它,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可能要放松一些针对人口中特殊群体的监管程序。

主持人:放松一点监管。就是说,紧急情况下,我们会接受一些小风险。比如说副作用还没有完全通过测试。

教授: 是的。而且国家必须对这种风险承担责任。所有这些都是极其困难的决定和考虑,因为最终会影响到很多人。我现在就这么直接对着话筒说了,所有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是我想,如果我们相信这里模型化的数字,我们现在必须在专家之间用科学的方法开始这个思考过程,同样思考那些不同寻常的选择。我相信这些数字。其实,我对这种模型建造总是有所保留。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里面总有一些粗糙的假设。就像有一个高度复杂的系统,突然在某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粗糙的螺钉。然后过来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按他的想象拧这个螺钉。其他的东西,那些精细的齿轮,都要开始自己互相调整。这种工作方式确实值得怀疑。

但也必须指出,我也不会相信,这些流行病学模型会像15年前或20年前那样,出现特别大的错误。当时有预测说,未来几个月内全英国都会得上BSE疯牛病。类似这些计算上的和假设上的错误再也没有发生过了。这些错误也给模型计算,流行病学的模型化带来了恶名。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在此期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作为科学家的我们必须指出,我们要认真对待这些计算结果。我认为这项研究是目前见到的最好的一个。它不是基于美国,而是基于英国,是一个和我们很相似的国家。前景确实让人绝望。从这个研究里读到的东西总的来说,真的是非常糟糕。我们确实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各种可能性。

主持人:但是,您还是指出了一条潜在的道路,至少我们可以在这条路上继续思考。非常多的线索,非常多的功课给了政治决策者,当然,也给了作为研究者的您,用在药物研究中。德罗斯腾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天的到来。我们将继续每天的讨论,当然继续关注您在夏利特的研究成果,只要是能拿过来谈的话。我们明天继续。

教授:好的,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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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抛开其内容,这是一篇很有意思的谈话。一般说来,西方很多国家从社会表面上看,各种政治人物都可以比喻成没太长大的孩子,最喜欢在公众舞台上跳来跳去。今天说东,明天说西,无论说什么旁边都有一大堆在起哄唱反调。但问题是,这种闹哄哄并没有影响整体的稳定,而且还能经常底气十足地到处指手画脚。是谁在支撑他们,或者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哪里?他们的家在哪里?因为再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到了晚上也要找个安稳睡觉的地方。这些孩子依靠的,可能就是我的同事所说的Basis,就是基础。这些Basis是不会跟这些闹来闹去的孩子们站在一起的,也不会把睡觉的地方修在舞台上。但当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信心十足地站出来,令人信服解地释前因后果,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方法。这种基础,这种体系,这里面的人,世界上并不是到处都能见到的。在德国,在英国,不论什么观点的政治家都要依靠他们,并且心甘情愿地耐心等待他们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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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申明:这里的文字介绍,对话翻译,背景说明或评论完全基于个人兴趣,与德国北德广播公司NDR没有任何关系。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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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雷

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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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黄金时间,三分之一献给了中国,三分之二献给了德国。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兴趣慢慢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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