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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科学证据表明,关闭学校、托儿所幼儿园会有效地减少疾病传播。德国各联邦州陆续采取了行动。从托儿所的幼儿到大学生全部回家。正如教授所说,父母的困难时期开始了。尤其是那些有离不开人的小小孩家庭。能在家上班的还好,不能在家上班的只能各显神通了。要么找人,要么几家合带,要么先休假再说。

对于教授关心的关键工作岗位,各联邦州出台了所谓对社会系统相关和社会系统关键供职人员的紧急照料服务。各州的政策略有差别,但基本是家里有从零岁到六年级儿童的关键岗位供职人员,如小孩无人照料,可申请将他们送入指定的托儿所,幼儿园和学校。报道中经常可以看到,学校托儿所幼儿园一个班上,一两个老师带着两三个小孩。他们在支撑着前方工作的父母。

从所谓系统相关和系统关键岗位的清单,可以看出什么是任何时候都要保证正常运转的社会核心功能。

 

·         水,电,气,能源原料保障,污水垃圾处理

·         食品,保洁用品的生产,交易和物流运输

·         医院,救护,药品和医疗用品生产,药店,实验室

·         现金保障,社会福利保障,失业保障

·         电讯设施维护保障

·         媒体重要新闻报道

·         公共交通运输关键岗位

·         市政管理,警察,消防,救灾,司法,海防

·         参与保障的教师,保育员,残疾救助人员

 

与此同时,整个社会并没有停工停产,那些不在保障之列的父母,只能自己想办法。教授的职位和他的工作性质,也不属于清单之列。他自己的孩子也没地方去。

本篇对内容进行了缩减,一个较长的关于免疫力的话题下次再介绍。

这里的最后一个话题是口罩。就我个人而言,收到了非常多的询问,有些甚至是嘲笑,问为什么让欧美人戴口罩这么难。为什么口罩这么明显的作用,那么多科学家公开说,口罩没用。当然各种解释都有。但如果仔细听一下这里的科学家,或公共卫生人士在电视,广播和报纸上说的话,基本都是“目前没有科学数据表明,普通口罩对防止新冠病毒有用”。有些还加上“在正常人群中,在正常环境中”。这句话明显是不能和“口罩没用”划等号的。大家都清楚,现代医学,包括口罩都来自西方社会。人们或许应该想到,当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一句话听起来不太合理的话时,或许背后或许有些什么。尤其在西方这种互相攻击的社会,异口同声并不常见。

在这一期里,当教授察觉到公众的关注点在转向口罩时,所表现出的紧张,焦虑,甚至愤怒,或许能解释一些背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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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动态/第十五期(第一部分)/2020-03-17

科琳娜·亨尼格 (主持人:)/播客主持人(简称:主持人)

克里斯蒂安·德罗斯滕 (教授:)/病毒学教授(简称:教授)

 

主持人 从昨天开始德国,乃至整个欧洲的社会生活节奏明显放缓。德罗斯腾教授在播客里向我们呼吁,让我们利用时间去适应这些措施,比如说对照料孩子所需要的东西进行调整。德罗斯滕先生,我想先问您一个个人问题。现在我们都在练习 “保持社交距离”,尝试从中找到一些平衡, 看看哪些可以,哪些不行。您的病毒学团队和他们的家庭在这方面做得怎么样?他们现在都是社会系统相关的人,不能呆在家里。

教授 是这样的,不是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是系统相关的,只有那些从事这种病毒工作的人才是。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研究所里研究这个病毒。我们上周已经确定了研究所内部在家办公规则。我昨天再次强化了这些规则。我们有一些长期从事文字工作的同事,经常有出版物或申请报告要写。幸运的是,这些在家里就能完成。对于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来说,实验室的工作环境比较封闭,不一定会有被感染的危险。

我这里说的很笼统,实验室的工作极其重要,当然必须完成。研究工作则需要排好优先顺序。实验的时候来, 做完了后回家去办公,不要站在厨房里聊天聊个没完。 我们那里很多人的小孩都还小。 他们要么经常、要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比如说,那些系统相关的关键性工作岗位,还有一些合作伙伴。目前我们有非常多照料家庭的需求。对了,这也影响到了我,我们的小家伙目前也去不了托儿所了。

我的伴侣(俩人没有结婚,译者注)是一名科学家,我们俩商量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请了保姆,这样就可以完全在家里照料小孩了。我们现在可以在家也可以在研究所上班。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这其实是如何安排私人生活的问题。我们还邀请其他小孩子加入我们,他们可以跟我们在一起。当然不是一群孩子,只是一两个好朋友的孩子。每个人必须自己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要时刻记住, 避免聚集在一起的人太多,避免近距离接触,同时要坚持下去, 直到这些措施在我们德国产生效果。

主持人 看起来, 您基本上和其他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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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最后一个问题,德罗斯滕先生,我们的听众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口罩。在这个播客中,我们已经谈到过,口罩应该留给医院和医务人员使用,因为现在有这么大的缺口。我们一般说的是两种类型的口罩,FFP口罩,即带过滤器口罩,里面有一个小的过滤芯,还有简单的手术口罩。我们的听众现在问的越来越多的是,难道就不能即兴发挥,动手缝制一些自己用的简单口罩吗?比如说用在超市购物。这难道也是完全荒唐的吗?

教授 我认为这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首先,我们没有关于FFP2口罩效果的科学数据,更不用说简单的外科手术口罩了。FFP3口罩,里面多了一个安全加层,与脸贴得非常近。戴不了多久就会出汗等等。但确实有证据表明,它具有针对这类病毒感染的防护作用。其他的口罩,包括简单的口罩,即使没有相应的科学数据,也不能否认它的效果,比如针对说话时喷出来的口沫。就是说,我被感染了,我在公共场合戴个口罩。自然,大一点的液滴被挡住了。

主持人 反过来也一样,比如有人站我对面,对着我咳嗽?

教授 这个时侯会吸入空气中弥漫着的中等大小的气溶胶,这些口罩很可能无法阻挡。在观察中确实是这样。这也就是我们考虑的,口罩不会防止吸入东西。大家总以为,可以用口罩来保护自己。实际上,口罩是在保护别人。如果口罩能够大范围存在的话,这确实能起到一个很好的心理作用。就像亚洲国家那样,每个人都必须戴口罩,否则他就是犯错误。管你是不是对这个东西思索了一下,管你在哪个方向上犯了错误。不戴口罩到处跑,就是错的,是要被排斥的。这样做就是反社会。然后就开始出现更多的其它意义。

确实是像人们预料的那样,由于这些口罩,近距离的感染,我这里特意再说一遍:只是近距离的感染,会有所减少。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有可能这样吗?我们能贯彻下去吗?我坚信,我们现在做不到,原因就是简单的由于文化。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西方社会,大家都还不习惯这样做。而且真的有人戴着口罩在城市里走,大家肯定都会转过头去看。我们没有办法做到一夜之间就发生行为方式的改变。所以我们必须考虑一下,是不是要用那么大的代价,包括大量的公共宣传,困难的物资准备,等等,去实现这么一个小用处,就是仅仅影响到绝对的近距离。是不是真要这么做,尤其在目前确实发生了物资短缺的情况下。目前的情况确实困难。

我再次读到一些公开场合的指责,指责一些政界人士在这方面的失职。这毫无意义。我要再一次清楚地、带着感叹号地说一遍。在这种东西本来必须大量订购并扣押充公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还以官方名义说,这连公共卫生紧急事件都算不上,更别说是大流行了。当时,舆论以及核实后的意见是:可以遏制。我们现在不断在推特上读到很多人事后的话,世界末日到了,都怪我们的政治家。

如此的没有前因后果,实在是太不合适了。现在的情况是,没有谁在这上面犯错。让我再说一遍,没谁有错。但是,我们目前确实是口罩短缺。因此我们必须注意,医护人员是涉及这种近距离感染的。这一点很清楚,在医院里,我们处在这种近距离。我们确实更有可能面对真正被感染的病人,也有可能是被感染的医护人员,所以我们需要口罩。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出于所有这些背景考虑,如果有人有兴趣,想自己缝制个口罩,以便在公众场合感觉好点,我今天可能只想说的是:是的,明白,当然,做就是了,为什么不呢?同时,如果用块颜色鲜艳的布料去做,那样看起来还很漂亮,在公众场合戴着也不像个医院的员工,走在大街上可能就没有太多的人会转过身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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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申明:这里的文字介绍,对话翻译,背景说明或评论完全基于个人兴趣,与德国北德广播公司NDR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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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雷

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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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黄金时间,三分之一献给了中国,三分之二献给了德国。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兴趣慢慢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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